國語-齊語

卷六 齊語

管仲對桓公以霸術 #

桓公自莒反於齊,1使鮑叔爲宰,2辭曰:“臣,君之庸臣也。3君加惠於臣,使不凍餒,則是君之賜也。若必治國家者,則非臣之所能也。若必治國家者,則其管夷吾乎。4臣之所不若夷吾者五:寬惠柔民,弗若也;5治國家不失其柄,弗若也;6忠信可結於百姓,弗若也;制禮義可法於四方,弗若也;執枹鼓立於軍門,使百姓皆加勇焉,弗若也。”7桓公曰:“夫管夷吾射寡人中鉤,是以濱於死。”8鮑叔對曰:“夫爲其君動9也。10君若宥而反之,夫猶是也。”11桓公曰:“若何?”12鮑子對曰:“請諸魯。”13桓公曰:“施伯,魯君之謀臣也,14夫知吾將用之,必不予我矣。若之何?”鮑子對曰:“使人請諸魯,曰:‘寡君有不令之臣在君之國,欲以戮之於羣臣,故請之。’則予我矣。”桓公使請諸魯,如鮑叔之言。

莊公以問施伯,施伯對曰:“此非欲戮之也,欲用其政也。夫管子,天下之才也,15所在之國,則必得志於天下。令彼在齊,則必長爲魯國憂矣。”莊公曰:“若何?”施伯對曰:“殺而以其屍授之。”16莊公將殺管仲,齊使者請曰:“寡君欲親以爲戮,17若不生得以戮於羣臣,猶未得請也。18請生之。”於是莊公使束縛以予齊使,齊使受之而退。

比至,三釁、三浴之。19桓公親逆之於郊,20而與之坐而問焉,21曰:“昔吾先君襄公築臺以爲高位,22田、狩、罼、弋,23不聽國政,卑聖侮士,而唯女是崇。24九妃、六嬪,25陳妾數百,26食必粱肉,衣必文繡。戎士凍餒,戎車待遊車之裂,27戎士待陳妾之餘。28優笑在前,賢材在後。29是以國家不日引,30不月長。31恐宗廟之不掃除,社稷之不血食,敢問爲此若何?”32管子對曰:“昔吾先王昭王、穆王,世法文、武遠績以成名,33合羣叟,比校民之有道者,34設象以爲民紀,35式權以相應,36比綴以度,37竱本肇末,38勸之以賞賜,糾之以刑罰,39班序顛毛,以爲民紀統。”40桓公曰:“爲之若何?”管子對曰:“昔者,聖王之治天下也,參其國而伍其鄙,41定民之居,成民之事,42陵爲之終,43而慎用其六柄焉。”44

桓公曰:“成民之事若何?”管子對曰:“四民者,勿使雜處,45雜處則其言哤,其事易。”46公曰:“處士、農、工、商若何?”管子對曰:“昔聖王之處士也,使就閒燕;47處工,就官府;處商,就市井;處農,就田野。

“令夫士,羣萃而州處,48閒燕則父與父言義,子與子言孝,其事君者言敬,其幼者言弟。少而習焉,其心安焉,不見異物而遷焉。49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,50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。夫是,故士之子恆爲士。

“令夫工,羣萃而州處,審其四時,51辨其功苦,52權節其用,53論比協材,54旦暮從事,施於四方,55以飭其子弟,56相語以事,相示以巧,相陳以功。57少而習焉,其心安焉,不見異物而遷焉。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,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。夫是,故工之子恆爲工。

“令夫商,羣萃而州處,察其四時,58而監其鄉之資,59以知其市之賈,負、任、擔、荷,60服牛、軺馬,61以週四方,62以其所有,易其所無,市賤鬻貴,63旦暮從事於此,以飭其子弟,相語以利,相示以賴,64相陳以知賈。少而習焉,其心安焉,不見異物而遷焉。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,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。夫是,故商之子恆爲商。

“令夫農,羣萃而州處,察其四時,65權節其用,耒、耜、耞、芟,66及寒,擊菒除田,67以待時耕;68及耕,深耕而疾耰之,以待時雨;69時雨既至,挾其槍、刈、耨、鎛,70以旦暮從事於田野。脫衣就功,首戴茅蒲,身衣襏襫,71霑體塗足,72暴其髮膚,盡其四支之敏,73以從事於田野。少而習焉,其心安焉,不見異物而遷焉。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,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。夫是,故農之子恆爲農,野處而不暱。74其秀民之能爲士者,必足賴也。75有司見而不以告,其罪五。76有司已於事而竣。”77

桓公曰:“定民之居若何?”管子對曰:“制國以爲二十一鄉。”78桓公曰:“善。”管子於是制國以爲二十一鄉:79工商之鄉六;80士鄉十五,81公帥五鄉焉,82國子帥五鄉焉,高子帥五鄉焉。83參國起案,以爲三官,84臣立三宰,85工立三族,86市立三鄉,87澤立三虞,88山立三衡。89

桓公曰:“吾欲從事於諸侯,其可乎?”90管子對曰:“未可。國未安。”桓公曰:“安國若何?”管子對曰:“修舊法,91擇其善者而業用之;92遂滋民,與無財,93而敬百姓,則國安矣。”桓公曰:“諾。”遂修舊法,擇其善者而業用之;遂滋民,與無財,而敬百姓。國既安矣,桓公曰:“國安矣,其可乎?”管子對曰:“未可。君若正卒伍,修甲兵,94則大國亦將正卒伍,修甲兵,則難以速得志矣。君有攻伐之器,小國諸侯有守禦之備,則難以速得志矣。君若欲速得志於天下諸侯,則事可以隱令,可以寄政。”95桓公曰:“爲之若何?”管子對曰:“作內政而寄軍令焉。”96桓公曰:“善。”

管子於是制國:“五家爲軌,軌爲之長;97十軌爲裏,裏有司;98四里爲連,連爲之長;十連爲鄉,鄉有良人焉。99以爲軍令:100五家爲軌,故五人爲伍,軌長帥之;101十軌爲裏,故五十人爲小戎,裏有司帥之;102四里爲連,故二百人爲卒,連長帥之;十連爲鄉,故二千人爲旅,鄉良人帥之;五鄉一帥,故萬人爲一軍,五鄉之帥帥之。103三軍,故有中軍之鼓,有國子之鼓,有高子之鼓。春以蒐振旅,104秋以獮治兵。105是故卒伍整於裏,軍旅整於郊。內教既成,令勿使遷徙。106伍之人祭祀同福,死喪同恤,107禍災共之。人與人相疇,家與家相疇,108世同居,少同遊。故夜戰聲相聞,足以不乖;晝戰目相見,足以相識。其歡欣足以相死。109居同樂,行同和,死同哀。是故守則同固,戰則同強。君有此士也三萬人,以方行於天下,110以誅無道,以屏周室,111天下大國之君莫之能御。”112

管仲佐桓公爲政 #

正月之朝,鄉長復事。113君親問焉,曰:“於子之鄉,有居處114好學、慈孝於父母、聰慧質仁、115發聞於鄉里者,有則以告。有而不以告,謂之蔽明,其罪五。”有司已於事而竣。116桓公又問焉,曰:“於子之鄉,有拳勇股肱之力秀出於衆者,117有則以告。有而不以告,謂之蔽賢,其罪五。”有司已於事而竣。桓公又問焉,曰:“於子之鄉,有不慈孝於父母、不長悌於鄉里、驕躁淫暴、不用上令者,118有則以告。有而不以告,謂之下比,119其罪五。”有司已於事而竣。是故鄉長退而修德進賢,桓公親見之,遂使役官。120

桓公令官長期而書伐,121以告且選,選其官之賢者而複用122之,123曰:“有人居我官,有功休德,124惟慎端愨以待時,使民以勸,綏謗言,125足以補官之不善政。”126桓公召而與之語,訾相其質,127足以比成事,128誠可立而授之。129設之以國家之患而不疚,130退問之其鄉,以觀其所能而無大厲,131升以爲上卿之贊。132謂之三選。133國子、高子退而修鄉,鄉退而修連,連退而修裏,裏退而修軌,軌退而修伍,伍退而修家。是故匹夫有善,可得而舉也;匹夫有不善,可得而誅也。政既成,鄉不越長,134朝不越爵,135罷士無伍,136罷女無家。137夫是,故民皆勉爲善。與其爲善於鄉也,不如爲善於裏;與其爲善於裏也,不如爲善於家。138是故士莫敢言一朝之便,皆有終歲之計;莫敢以終歲之議,皆有終身之功。

桓公曰:“伍鄙若何?”139管子對曰:“相地而衰徵,則民不移;140政不旅舊,則民不偷;141山澤各致其時,則民不苟;142陸、阜、陵、墐、井、田、疇均,則民不憾;143無奪民時,則百姓富;犧牲不略,則牛羊遂。”144

桓公曰:“定民之居若何?”管子對曰:“制鄙。三十家爲邑,邑有司;145十邑爲卒,卒有卒帥;十卒爲鄉,鄉有鄉帥;三鄉爲縣,縣有縣帥;十縣爲屬,屬有大夫。五屬,故立五大夫,各使治一屬焉;146立五正,147各使聽一屬焉。是故正之政聽屬,148牧政聽縣,149下政聽鄉。”150桓公曰:“各保治爾所,無或淫怠而不聽治者!”

桓公爲政既成 #

正月之朝,五屬大夫復事。桓公擇是寡功者而謫之,151曰:“制地、分民如一,何故獨寡功?教不善則政不治,152一再則宥,153三則不赦。”桓公又親問焉,曰:“於子之屬,有居處爲義好學、慈孝於父母、聰慧質仁、發聞於鄉里者,有則以告。有而不以告,謂之蔽明,其罪五。”有司已於事而竣。桓公又問焉,曰:“於子之屬,有拳勇股肱之力秀出於衆者,有則以告。有而不以告,謂之蔽賢,其罪五。”有司已於事而竣。桓公又問焉,曰:“於子之屬,有不慈孝於父母、不長悌於鄉里、驕躁淫暴、不用上令者,有則以告。有而不以告,謂之下比,其罪五。”有司已於事而竣。五屬大夫於是退而修屬,屬退而修縣,縣退而修鄉,鄉退而修卒,卒退而修邑,邑退而修家。是故匹夫有善,可得而舉也;匹夫有不善,可得而誅也。政既成矣,以守則固,以徵則強。

管仲教桓公親鄰國 #

桓公曰:“吾欲從事於諸侯,其可乎?”管子對曰:“未可。鄰國未吾親也。君欲從事於天下諸侯,則親鄰國。”154桓公曰:“若何?”管子對曰:“審吾疆埸,而反其侵地;155正其封疆,無受其資;156而重爲之皮幣,以驟聘眺於諸侯,157以安四鄰,則四鄰之國親我矣。爲遊士八十人,158奉之以車馬、衣裘,多其資幣,使周遊於四方,以號召天下之賢士。皮幣玩好,使民鬻之四方,159以監其上下之所好,160擇其淫亂者而先徵之。”

管仲教桓公足甲兵 #

桓公問曰:“夫軍令則寄諸內政矣,齊國寡甲兵,爲之若何?”161管子對曰:“輕過而移諸甲兵。”162桓公曰:“爲之若何?”管子對曰:“制重罪贖以犀甲一戟,163輕罪贖以鞼盾一戟,164小罪謫以金分,165宥閒罪。166索訟者三禁而不可上下,坐成以束矢。167美金以鑄劍戟,168試諸狗馬;169惡金以鑄鋤、夷、斤、斸,170試諸壤土。”甲兵大足。

桓公帥諸侯而朝天子 #

桓公曰:“吾欲南伐,何主?”171管子對曰:“以魯爲主。反其侵地棠、潛,172使海於有蔽,渠弭於有渚,173環山於有牢。”174桓公曰:“吾欲西伐,何主?”管子對曰:“以衛爲主。反其侵地臺、原、姑與漆裏,175使海於有蔽,渠弭於有渚,環山於有牢。”桓公曰:“吾欲北伐,何主?”管子對曰:“以燕爲主。176反其侵地柴夫、吠狗,177使海於有蔽,渠弭於有渚,環山於有牢。”四鄰大親。既反侵地,正封疆,地南至於鋾陰,178西至於濟,北至於河,東至於紀酅,179有革車八百乘。180擇天下之甚淫亂者而先徵之。

即位數年,東南多有淫亂者,萊、莒、徐夷、吳、越,181一戰帥服三十一國。遂南征伐楚,濟汝,逾方城,望汶山,182使貢絲於周而反。荊州諸侯莫敢不來服。遂北伐山戎,183刜令支、斬孤竹而南歸。184海濱諸侯莫敢不來服。185與諸侯飾牲爲載,以約誓於上下庶神,186與諸侯戮力同心。187西征攘白狄之地,188至於西河,189方舟設泭,乘桴濟河,190至於石枕。191懸車束馬,逾太行與闢耳之谿拘夏,192西服流沙、西吳。193南城於周,194反胙於絳。195嶽濱諸侯莫敢不來服,196而大朝諸侯於陽穀。197兵車之屬六,乘車之會三,198諸侯甲不解累,199兵不解翳,200弢無弓,服無矢。201隱武事,行文道,帥諸侯而朝天子。202

葵丘之會天子致胙於桓公 #

葵丘之會,天子使宰孔致胙於桓公,203曰:“餘一人之命204有事於文、武,205使孔致胙。”且有後命曰:206“以爾自卑勞,實謂爾伯舅,無下拜。”207桓公召管子而謀,管子對曰:“爲君不君,爲臣不臣,亂之本也。”桓公懼,出見客曰:208“天威不違顏咫尺,209小白餘敢承天子之命曰‘爾無下拜’,210恐隕越於下,以爲天子羞。”211遂下拜,升受命。掌服大輅,龍旗九旒,渠門赤旗,212諸侯稱順焉。213

桓公霸諸侯 #

桓公憂天下諸侯。魯有夫人、慶父之亂,214二君弒死,國絕無嗣。桓公聞之,使高子存之。215

狄人攻邢,桓公築夷儀以封之,216男女不淫,牛馬選具。217狄人攻衛,衛人出廬於曹,218桓公城楚丘以封之。219其畜散而無育,220桓公與之繫馬三百。221天下諸侯稱仁焉。於是天下諸侯知桓公之非爲己動也,222是故諸侯歸之。223

桓公知諸侯之歸己也,故使輕其幣而重其禮。224故天下諸侯罷馬以爲幣,225縷綦以爲奉,226鹿皮四個;227諸侯之使垂櫜而入,228稛載而歸。229故拘之以利,結之以信,示之以武,故天下小國諸侯既許桓公,230莫之敢背,就其利而信其仁、畏其武。桓公知天下諸侯多與己也,231故又大施忠焉。232可爲動者爲之動,可爲謀者爲之謀,軍譚、遂而不有也,諸侯稱寬焉。233通齊國之魚鹽於東萊,234使關市幾而不徵,235以爲諸侯利,諸侯稱廣焉。236築葵茲、晏、負夏、領釜丘,237以御戎、狄之地,所以禁暴於諸侯也;238築五鹿、中牟、蓋與、牡丘,239以衛諸夏之地,240所以示權於中國也。教大成,定三革,隱五刃,241朝服以濟河而無怵惕焉,242文事勝矣。243是故大國慚愧,小國附協。唯能用管夷吾、甯戚、隰朋、賓胥無、鮑叔牙之屬而伯功立。244


  1. 桓公,齊太公之後、僖公之子、襄公之弟桓公小白也。初,襄公立,其政無常,鮑叔牙曰:“亂將作矣。”奉公子小白出奔莒。公孫無知殺襄公而立。管夷吾、邵忽奉公子糾奔魯。齊人殺無知,逆子糾於魯,莊公不即遣,而盟以要之。齊大夫歸逆小白於莒。莊公伐齊,納子糾,桓公自莒先入。 ↩︎

  2. 鮑叔,齊大夫,姒姓之後、鮑敬叔之子叔牙也。宰,太宰也。 ↩︎

  3. 庸,凡庸也。 ↩︎

  4. 管夷吾,齊卿,姬姓之後、管嚴仲之子敬仲也。 ↩︎

  5. 寬則得衆,惠則足以使民。柔,安也。 ↩︎

  6. 柄,謂本也。 ↩︎

  7. 軍門,立旍爲軍門,若今牙門矣。加,益也。 ↩︎

  8. 三君皆雲:“濱,近也。管仲臣於子糾,干時之戰,親射桓公中鉤。” ↩︎

  9. 案:《考異》卷二引洪頤烜說:“‘動’,當爲‘勤’字之誤也。” ↩︎

  10. 君,子糾也。 ↩︎

  11. 宥,赦也。猶是,言爲君猶爲子糾也。 ↩︎

  12. 若何得還。 ↩︎

  13. 是時桓公使鮑叔脅魯殺子糾,邵忽死之,管仲不死。 ↩︎

  14. 施伯,魯大夫,惠公之孫、施父之子。 ↩︎

  15. 才冠天下也。 ↩︎

  16. 授予齊使也。 ↩︎

  17. 欲得生自戮之,以逞射己之忿。 ↩︎

  18. 猶未得所請也。 ↩︎

  19. 以香塗身曰釁,亦或爲“燻”。 ↩︎

  20. 逆,迎也。郊,近郊也。 ↩︎

  21. 還國與坐也。 ↩︎

  22. 居高臺以自尊也。 ↩︎

  23. 田,獵也。狩,圍守而取禽也。罼,掩雉兔之網也。弋,繳射也。 ↩︎

  24. 崇,高也。 ↩︎

  25. 唐尚書曰:“九妃,三國之女,以侄娣從也。”昭謂:正適稱妃,言者,尊之如一,明其淫侈非禮制也。侄娣之屬皆稱妾。嬪,婦官也。 ↩︎

  26. 陳,列也。 ↩︎

  27. 案:“𧛯”,公序本作“裂”。《考異》卷二引《太平御覽》作“裂”,是,因形近作“𧛯”。 ↩︎

  28. 戎車,兵車也。遊車,遊戲之車也。裂,殘也。 ↩︎

  29. 優笑,倡俳也。 ↩︎

  30. 引,申也。 ↩︎

  31. 長,益也。 ↩︎

  32. 爲,治也。 ↩︎

  33. 周,管子之先也。績,功也。言昭王、穆王雖有所闕,猶能世法文王、武王之典,以成其功名也。《周語》曰:“厲始革典。”言至厲王乃變更文、武之常典。 ↩︎

  34. 合,會也。叟,老也。比,比方也。校,考合也。謂考其德行道藝而興賢者。 ↩︎

  35. 設象,謂設教象之法於象魏也。《周禮》:“正月之吉,懸法於象魏,使萬民觀焉,挾日而斂之。”所以爲民紀綱也。 ↩︎

  36. 式,用也。權,平也。治政、用民,使平均相應也。 ↩︎

  37. 比,比其衆寡也。綴,連也,連其夫家也。度,法也。 ↩︎

  38. 竱,等也。肇,正也。謂先等其本,以正其末。 ↩︎

  39. 糾,收也。 ↩︎

  40. 班,次也。序,列也。顛,頂也。毛,發也。統,猶經也。言次列頂發之白黑,使長幼有等,以爲治民之經紀。 ↩︎

  41. 參,三也。國,郊以內也。伍,五也。鄙,郊以外也。謂三分國都以爲三軍,五分其鄙以爲五屬。聖王,謂若湯、武也。 ↩︎

  42. 謂使四民各居其職所也,若工就官府、農就田野,所以成其事也。 ↩︎

  43. 以爲葬地。 案:“地”原作“也”。《考異》卷二引《太平御覽》“也”應作“地”,今據改。 ↩︎

  44. 柄,本也。六柄,生、殺、貧、富、貴、賤也。 ↩︎

  45. 四民,謂士、農、工、商。 ↩︎

  46. 哤,亂貌。易,變也。 ↩︎

  47. 士,講學道藝者。閒燕,猶清淨也。 ↩︎

  48. 萃,集也。州,聚也。 ↩︎

  49. 物,事。遷,移也。 ↩︎

  50. 肅,疾也。 ↩︎

  51. 言四時各有其宜也,謂死、生、凝、釋之時也。 ↩︎

  52. 辨,別也。功,牢也。苦,脆也。 ↩︎

  53. 權,平也,視其平沈之均也。節,節其大小輕重。 ↩︎

  54. 論,擇也。比,比其善惡也。協,和也,和其剛柔也。 ↩︎

  55. 施其物用於四方也。 ↩︎

  56. 飭,教也。 ↩︎

  57. 陳,亦示也。功,成功也。功善則有賞。 ↩︎

  58. 四時所用者,預資之也。 ↩︎

  59. 監,視也。資,財也。視其貴賤、有無。 ↩︎

  60. 背曰負。肩曰擔。任,抱也。荷,揭也。 ↩︎

  61. 服,謂牛服車也。軺,馬車也。《詩》雲:“睆彼牽牛,不以服箱。” ↩︎

  62. 周,遍也。 ↩︎

  63. 市,取也。鬻,賣也。 ↩︎

  64. 賴,贏也。 ↩︎

  65. 四時樹藝各有宜也。 ↩︎

  66. 權,平也,平節其器用小大倨句之宜也。耞,柫也,所以擊草也。芟,大鐮,所以芟草也。 ↩︎

  67. 寒,謂季冬大寒之時也。菒,枯草也。 ↩︎

  68. 時耕,謂立春之後。 ↩︎

  69. 疾,速也。耰,摩平也。時雨至,當種也。 ↩︎

  70. 在掖曰挾。槍,樁也。刈,鐮也。耨,鎡錤也。鎛,鋤也。 ↩︎

  71. 脫,解也。茅蒲,簦笠也。襏襫,蓑襞衣也。茅,或作“萌”。萌,竹萌之皮,所以爲笠也。 ↩︎

  72. 霑,濡也。 ↩︎

  73. 敏,猶材也。 ↩︎

  74. 暱,近也。 ↩︎

  75. 秀民,民之秀出者也。賴,恃也。 ↩︎

  76. 有司,掌民之官也。罪在五刑也。 ↩︎

  77. 已,畢也。竣,退伏也。 ↩︎

  78. 唐尚書雲:“四民之所居也。”昭謂:國,國都城郭之域也,唯士、工、商而已,農不在也。 ↩︎

  79. 二千家爲一鄉。二十一鄉,凡肆萬二千家。此管子制,非周法也。 ↩︎

  80. 工、商各三也,二者不從戎役也。 ↩︎

  81. 唐尚書雲:“士與農共十五鄉。”昭謂:此士,軍士也。十五鄉合三萬人,是爲三軍。農,野處而不暱,不在都邑之數,則下所云伍鄙是也。 ↩︎

  82. 五鄉萬人,是謂中軍,公所帥也。 ↩︎

  83. 國子、高子,皆齊上卿,各帥五鄉,爲左右軍也。 ↩︎

  84. 參,三也。案,界也。分國事以爲三也。 ↩︎

  85. 三宰,三卿也,使掌羣臣也。 ↩︎

  86. 族,屬也。晉趙盾爲旄車之族。上言工商之鄉六,則各三也。 ↩︎

  87. 市,商也。商處市井,故曰市也。 ↩︎

  88. 《周禮》有澤虞之官。虞,度也,掌度知川澤之大小及所生育者。 ↩︎

  89. 《周禮》有山虞林衡之官。衡,平也,掌平其政也。 ↩︎

  90. 欲行伯道,討不義也。 ↩︎

  91. 百王之法也。 案:“百王”,公序本作“伯王”。 ↩︎

  92. 業,猶創也。 ↩︎

  93. 遂,育也。滋,長也。貧無財者,振業之。 ↩︎

  94. 《周禮》:“五人爲伍,百人爲卒。”今管子亦以五人爲伍,而以二百人爲卒。 ↩︎

  95. 事,戎事也。隱,匿也。寄,託也。匿軍令,託於國政,若有徵伐,鄰國不知。 ↩︎

  96. 內政,國政也。因治政以寄軍令也。 ↩︎

  97. 軌中一人爲之長也。 ↩︎

  98. 爲立有司也。 ↩︎

  99. 賈侍中雲:“良人,鄉士也。”昭謂:良人,鄉大夫也。 ↩︎

  100. 爲軍掌令也。 ↩︎

  101. 居則爲軌,出則爲伍,所謂寄政也。 ↩︎

  102. 小戎,兵車也。此有司之所乘,故曰小戎。《詩》雲:“小戎俴收。”古者,戎車一乘,步卒七十二人,今齊五十人。 ↩︎

  103. 五鄉,每一軍爲五鄉也。鄉帥,卿也。萬人爲軍,齊制也,周則萬二千五百人爲軍。帥,長也。 ↩︎

  104. 春田曰蒐。振,整也。旅,衆也。《周禮》:“仲春教振旅,遂以蒐田。” ↩︎

  105. 秋田曰獮。《周禮》:“仲秋教治兵,遂以獮田。” ↩︎

  106. 遷徙,猶改更也。 ↩︎

  107. 恤,憂也。 ↩︎

  108. 疇,匹也。 ↩︎

  109. 致死以相救。 ↩︎

  110. 方,當作“橫”。 案:公序本作“方,猶橫也”。 ↩︎

  111. 屏,猶藩也。 ↩︎

  112. 御,當也。 ↩︎

  113. 鄉長,鄉大夫也。復,白也。《周禮》,正月之吉,鄉大夫受法於司徒,退班於鄉吏,以考其行也。 ↩︎

  114. 案:《述聞》卷二〇:“‘居處’下脫‘爲義’二字。下文‘於子之屬有居處爲義好學’雲,並與此同,則此文亦當有‘爲義’二字。《管子•小匡》、《篇正》作:‘於子之鄉有居處爲義好學’。” ↩︎

  115. 慧,解了也。質,性也。 ↩︎

  116. 竣,退伏也。 ↩︎

  117. 脛本曰股。肱,臂也。大勇爲拳,《詩》雲:“無拳無勇。” ↩︎

  118. 上,君長也。 ↩︎

  119. 比,阿黨也。 ↩︎

  120. 役,爲也。 ↩︎

  121. 官長,長官也。期,期年也。伐,功也。書其所掌在官有功者。 ↩︎

  122. 案:《述聞》卷二〇:“‘用’字蓋涉上文‘擇其善者而業用之’而衍,《管子•小匡》、《篇正》作:‘選官之賢者而復之’,無‘用’字。” ↩︎

  123. 復,白也。 ↩︎

  124. 休,美也。 ↩︎

  125. 待時,動不違時也。綏,止也。 ↩︎

  126. 謂前有闕者也。 ↩︎

  127. 訾,量也。相,視也。 ↩︎

  128. 比,輔也。足以輔其官,成其事。 ↩︎

  129. 言可立以爲大官,而授之事也。 ↩︎

  130. 患,難也。疚,病也。豫設以國家之患難問之,不病不能也。 案:“不能”,公序本作“不罷”。 ↩︎

  131. 問其鄉,本其行能也。厲,惡也。 ↩︎

  132. 贊,佐也。 ↩︎

  133. 三選,鄉長所進,官長所選,公所訾相。 ↩︎

  134. 鄉里以齒,長幼不相逾也。 ↩︎

  135. 賢、不肖之爵不相越也。 ↩︎

  136. 罷,病也。無行曰病。無伍,無與爲伍也。《周禮》:“大司寇以圜土聚教罷民。” ↩︎

  137. 夫稱家也。 ↩︎

  138. 本其事行也。 ↩︎

  139. 管子上言:“參其國而伍其鄙”,內政既備,故復問伍鄙之事。 ↩︎

  140. 相,視也。衰,差也。視土地之美惡及所生出,以差徵賦之輕重也。移,徙也。 ↩︎

  141. 舊,君之故舊也。偷,苟且也。不以故人爲師旅,則民之相與不苟且也。孔子曰:“故舊不遺,則民不偷。” ↩︎

  142. 時,謂衡虞之官禁令各順其時,則民之心不苟得也。 ↩︎

  143. 高平曰陸,大陸曰阜,大阜曰陵。墐,溝上之道也。九夫爲井,井閒有溝。谷地曰田,麻地曰疇。均,平也。憾,恨也。 ↩︎

  144. 略,奪也。遂,長也。 ↩︎

  145. 制野鄙之政也。此以下與郊內之制異也。 ↩︎

  146. 五屬,四十五萬家也。 ↩︎

  147. 正,長也。 ↩︎

  148. 正,五正也。聽大夫之治也。 ↩︎

  149. 牧,五屬大夫也。聽縣帥之治也。 ↩︎

  150. 下政,縣帥也。聽鄉帥之治也。 ↩︎

  151. 謫,譴責也。 ↩︎

  152. 治,理也。 ↩︎

  153. 宥,寬也。 ↩︎

  154. 鄰國親,足以爲援;不然,將爲己害,難以遠征。 ↩︎

  155. 審,正也。反,還也。侵地,齊侵取鄰國之地。 ↩︎

  156. 積土爲封。資,資財也。 ↩︎

  157. 眺,視也。 ↩︎

  158. 州十人。齊居一州。爾雅曰“齊曰營州”也。 案:“州十人”,“州”下原有空格,《札記》疑缺“遊”字,《考異》卷二疑缺“八”字而注有脫誤。 ↩︎

  159. 玩好,人所玩弄而好也。鬻,賣也。 ↩︎

  160. 監,視也。觀其所好,則知其奢儉。上下,君臣也。玩好物貴,則其國奢;賤,則其國儉。 ↩︎

  161. 甲,鎧也。兵,弓矢之屬。 ↩︎

  162. 諸,之也。移之甲兵,謂輕其過,使以甲兵贖其罪也。 ↩︎

  163. 重罪,死刑也。犀,犀皮,可用爲甲也。戟,車戟也,柲長丈六尺。 ↩︎

  164. 輕罪,劓、刖之屬。鞼盾,綴革有文如繢。 ↩︎

  165. 小罪,不入於五刑者。以金贖,有分兩之差,今之罰金是也。《書》曰:“金作贖刑。” ↩︎

  166. 宥,赦也。閒罪,刑罰之疑者。《書》曰:“五刑之疑有赦。” ↩︎

  167. 索,求也,求訟者之情也。三禁,禁之三日,使審實其辭也。而不可上下者,辭定不可移也。坐成,獄訟之坐已成也。十二矢爲束。訟者坐成,以束矢入於朝,乃聽其訟。兩人訟,一人入矢,一人不入則曲,曲則服,入兩矢乃治之。矢,取往而不反也。《周禮》:“以兩造禁人訟,入束矢於朝,然後聽之”也。 ↩︎

  168. 鑄,冶也。 ↩︎

  169. 狗馬難爲利也。 案:“也”,公序本作“者”。 ↩︎

  170. 惡,粗也。夷,平也。夷所以削草平地。斤,形似鋤而小。斸,斫也。 ↩︎

  171. 主,主人,共軍用也。 ↩︎

  172. 棠、潛,魯之二邑。 ↩︎

  173. 賈侍中雲:“海,海濱也。有蔽,言可依蔽也。渠弭,裨海也。水中可居者曰渚。”昭謂:有此乃可以爲主人,軍必依險阻者也。 ↩︎

  174. 環,繞也。牢,牛、羊、豕也。言雖山險皆有牢牧也。一曰“牢,固也。” ↩︎

  175. 衛之四邑。 ↩︎

  176. 燕,今廣陽薊也。 ↩︎

  177. 燕之二邑。 ↩︎

  178. 鋾陰,地名,齊南界也。 ↩︎

  179. 紀,故紀侯之國。酅,紀季之邑,已入於齊也。 ↩︎

  180. 賈侍中雲:“一國之賦八百乘也。乘七十五人,凡甲士六萬人。”昭謂:此周制耳,齊法以五十人爲小戎,車八百乘當有四萬人。又上管仲制齊爲三軍,軍萬人,下又曰“君有是士三萬人,以方行於天下”也,而車數多者,其副貳陪從之車也。或雲:“八當爲六。” ↩︎

  181. 萊,今東萊也。莒,琅邪縣也。徐夷,徐州之夷也。 ↩︎

  182. 濟,渡也。汝,水名。方城,楚北之厄塞也。謂師至於陘時也。在魯僖四年。汶山,楚山也。 ↩︎

  183. 山戎,今之鮮卑,以其病燕,故伐之。 ↩︎

  184. 二國,山戎之與也。刜,擊也。斬,伐也。令支,今爲縣,屬遼西,孤竹之城存焉。 ↩︎

  185. 海濱,海水涯也。 ↩︎

  186. 飾牲,陳其牲。爲載書加於牲上而已,不歃血。 ↩︎

  187. 戮,並也。 ↩︎

  188. 攘,卻也。白狄,赤狄之別也。 ↩︎

  189. 西河,白狄之西也。 ↩︎

  190. 方,並也。編木曰泭,小泭曰桴。濟,渡也。 ↩︎

  191. 石枕,晉地名。 ↩︎

  192. 太行、闢耳,山名也。拘夏,闢耳之谿也。三者皆山險谿谷,故懸鉤其車、逼束其馬以渡。 ↩︎

  193. 流沙、西吳,雍州之地。 ↩︎

  194. 城,王城也。周襄王庶弟子帶作亂,與戎伐襄王,焚其東門,不克。桓公使仲孫湫徵諸侯戍周而城之。事在魯僖十三年。 ↩︎

  195. 《說》雲:“胙,賜也。謂天子致祭胙,賞以大輅、龍旗。桓公於絳辭之,天子復使宰孔致之。”賈侍中雲:“反,復也。胙,位也。絳,晉國都也。晉獻公卒,奚齊、卓子死,國絕無嗣,晉侯失其胙位。桓公以諸侯討晉,至高梁,使隰朋帥師立公子夷吾,復之於絳,是爲惠公。事在魯僖九年。”昭謂:人君即位,謂之踐胙。此言桓公城周,尊事天子,又討晉亂,復其胙位,善之也。案內傳宰孔於葵丘致胙肉,賜命,無辭讓反覆之文。賈君得之,唐從賈也。 ↩︎

  196. 嶽,北嶽常山。 ↩︎

  197. 陽穀之會,在魯僖三年也。 ↩︎

  198. 屬,亦會也。兵車之會,謂魯莊十三年會於北杏,十四年會於鄄,十五年復會於鄄,魯僖元年會於檉,十三年會於鹹,十六年會於淮;乘車之會,在僖三年,會於陽穀,五年會於首止,九年會於葵丘:九會也。 ↩︎

  199. 累,所以盛甲也。 ↩︎

  200. 翳,所以蔽兵也。 ↩︎

  201. 弢,弓衣也。服,矢衣也。無者,無所用也。 ↩︎

  202. 謂首止之會,會王太子,謀寧周也。 ↩︎

  203. 天子,周襄王也。宰孔,周之公也。胙,祭肉也。 案:“周之公也”,公序本作“宰周公也”。 ↩︎

  204. 案:《述聞》卷二〇:“‘之命’二字因下文‘天子之命’而衍。” ↩︎

  205. 事,祭事也。 ↩︎

  206. 且,猶復也。 ↩︎

  207. 天子稱王官之伯,異姓曰伯舅。無下拜,無下堂拜賜也。 ↩︎

  208. 客,宰孔也。 ↩︎

  209. 違,遠也。顏,眉目之閒也。八寸曰咫。 ↩︎

  210. 承,受也。 ↩︎

  211. 隕,墜也。越,失也。 ↩︎

  212. 唐尚書雲:“大輅,非也。”賈侍中雲:“大輅,諸侯朝服之車,謂金輅,鉤樊纓九就;龍旗九旒也。渠門,亦旗名。赤旗,大旗也。”昭謂:龍旗,畫交龍於縿也,正幅爲縿,旁屬爲旒。鉤,婁頷之鉤;樊,馬大帶,纓當𦙄,削革爲之,皆以五采罽飾之。九就,就,成也。渠門,兩旗所建,以爲軍門,若今牙門也。 ↩︎

  213. 言下拜順於禮也。 ↩︎

  214. 夫人,魯莊夫人哀姜也。慶父,莊公之弟共仲也,通於哀姜,哀姜欲立之。莊公薨,慶父殺太子般,在莊三十二年;又弒閔公,在閔二年。 ↩︎

  215. 高子,齊卿,高奚敬仲也。存之,謂立僖公而成魯。 案:“高奚”,公序本作“高傒”。 ↩︎

  216. 邢,姬姓,周公之後。夷儀,邢邑也。狄人攻邢,在莊三十二年;封而遷之,在魯僖元年。 ↩︎

  217. 淫,見淫略也。選,數也。 ↩︎

  218. 廬,寄也。狄人攻衛,殺懿公,遂入衛。衛人出走宋,桓公逆之於河,以衛之遺民立公孫申以寄於曹,是爲戴公。在魯閔二年。 ↩︎

  219. 楚丘,衛地。桓公遷其國而封之。事在魯僖二年。 ↩︎

  220. 畜,六畜也。散,謂失亡也。育,養也。 ↩︎

  221. 繫馬,良馬在閒,非放牧者。 ↩︎

  222. 動爲救患分災也。 ↩︎

  223. 案:“歸之”下,公序本有“譬若市人”四字。 ↩︎

  224. 幣,摯幣也。禮,酬賓之禮也。 ↩︎

  225. 罷,不任用也。幣、圭以馬也。 ↩︎

  226. 奉,藉也,所以藉玉之藻也。縷綦,以縷織綦,不用絲,取易共也。綦,綺文。 ↩︎

  227. 個,枚也。 ↩︎

  228. 垂,言空而來。櫜,囊也。 ↩︎

  229. 言重而歸也。稛,絭也。 ↩︎

  230. 許,謂聽其盟約。 ↩︎

  231. 無不從也。與,從也。 ↩︎

  232. 施其忠信也。 ↩︎

  233. 軍,謂以軍滅之。不有,以分諸侯也。桓公奔莒,過譚,譚子不禮,入又不賀。北杏之會,遂人不至。故皆滅之。在魯莊十年及十三年。 ↩︎

  234. 言通者,則先時禁之矣。東萊,齊東萊夷也。 ↩︎

  235. 幾,幾異服、識異言也。徵,稅也。取魚鹽者不徵稅,所以利諸侯、致遠物也。 ↩︎

  236. 施惠廣也。 ↩︎

  237. 四者皆厄塞,與山戎、衆狄接也。 ↩︎

  238. 禁暴,禁其暴掠於諸侯也。 ↩︎

  239. 四塞,諸夏之關也。 ↩︎

  240. 衛,蔽捍也。 ↩︎

  241. 定,奠也。隱,藏也。三革,甲、胄、盾也。五刃,刀、劍、矛、戟、矢也。《說》雲:“三革,甲、楯、鼓。”非也。兵事息,則禮樂興,焉得廢鼓? ↩︎

  242. 西行渡河以平晉也。 ↩︎

  243. 勝,舉也。 ↩︎

  244. 五子皆齊卿、大夫也。隰朋,齊莊公之曾孫、戴仲之子成子也。 ↩︎